他看向陆令晚。
这样的手段,像她。
“好,你别后悔。”
齐昭南被抬出祠堂的时候,便见一人素服站在积水的院中,静静的立在那儿,远远的朝他望过来,眼里既有咬牙切齿的恨意,也有计谋得逞的快意。
她一身素白的丧服,乌黑的发盘了起来,只簪了一朵白色的绢花,萧萧肃肃的立在积水的庭院里,像一杆积雪的压不完的青竹。
齐昭南忍着身上的疼意挥手,抬着担架的几个仆役会意,朝陆令晚走过来。
他虽然也是在军中搓磨历练出来的,但这倒钩的蛇尾鞭打在身上,三十鞭子下去,也着实是伤筋动骨。
他咬着牙,扶着宿安慢慢站起了身,几jsg息之间,他额间布满了细汗。
宿安看出了他的吃力,想要来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站直了身子,身后的伤口在崩裂,但他还是忍下了,心口处那里好像是要深深被人掏出个洞来。他看向陆令晚,努力平复着气息问道:
“你和齐曜北联了手,是吗?”
“是。”
陆令晚抬着下巴,答的干脆利落。齐昭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