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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南再无耐心听她讲下去,只因今日陆令晚就是这样一身月白色的袄裙,便硬逼着那丫鬟指了方向,带着宿安急急往那莲花居奔去。

莲花居位于花园中的池塘西角一处,隐蔽幽静。此时正是深冬,塘中萧索寂寥,只剩几根焦黑的枯干伶仃地撑在水面上。

齐昭南几乎刚一走进,就瞧见一个婆子守在莲花居的门口,探头探脑的,便大步走过去,婆子脸上明显出现惊惶的颜色,想低头遁走,便被宿安扯着膀子按到了地上。

齐昭南大步流星地走进去,抬脚往雕花的木门上一踹,门便应声开了。

走进去,果然里头香气幽幽,越往里走,那似有若无的催情香气就越缭绕在鼻尖。

绕过那绘着寒雪折梅图的屏风,只见里头轻薄的纱帐飘渺,一抹纤瘦的身影伏卧在其上,一截皓腕搭jsg在床沿上,从纱帐中露了出来,如霜似雪,不是陆令晚又是谁?

一股暗火便窜了起来。

他没办法想象,若不是自己凑巧碰到了那个丫鬟,现今是怎样一番的场景?

这外头宴席上,几乎齐家的各个支族都聚在了一起,男客众多,无论是哪一个,只要将人引到这里……中了迷香的她便是在劫难逃。

他不敢深想下去,想到有一个男人,拿着肮脏的手去碰触她的肌肤,拿酒气冲鼻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他就嫉妒地发狂,恨不得要将这整个园子燎成一把灰烬。

白姨娘,好毒的心思。平日只觉得她上蹿下跳的似个小丑,不足为惧。如今才知道竟起了这样歹毒的心思。

他恨急了,怒急了,也从舍不得轻易糟践的人,却要被这狗胆包天的人去算计,一时间各种残忍的手段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理智渐渐回拢,现下最重要的是要将陆令晚安全无疑地带出去。打开纱帐,见她双颊坨红,喘-息促深,随手一扯,将凌乱堆叠在旁的外衣披在她单薄的身上。

“阿晚,赶快醒醒,阿晚,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