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宓忙起身去开门,而院中一众小娘子见刘镇回转,便纷纷起身,坐立难安。
刘镇生得伟岸,站在面前便令人觉得无形中多出一份令人局促的压迫感。他在女子面前素来又是个冷峻寡言的性子,先前名声也不佳,这些女子从前见着他哪个不是躲得远远的呢?
也是前有三叔公那回事,加之春桃撺掇,又对臧宓有许多好奇心,这才相约登门来。知道他不在,个个心里都舒坦自在许多。
此时见刘镇回来,除了春桃,下意识都有些想走,偏又有几分不舍,想与臧宓再多讨教讨教,与她学个一鳞半爪,兴许能寻个挣钱的路子呢?
刘镇也不知出去做了何事,今日天气宜人,他却走出了满头的汗水来,瞧着有几分马不停蹄的风尘仆仆。
他往日一见臧宓,眼神总不自禁就变得神采奕奕,眼底里也会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但此时虽也冲臧宓笑了笑,脸色却并不如常轻松,反而隐隐藏着几分凝重。
臧宓见他这副模样,猜着他或是去镖局谋事并不顺利,怕他心中不快,便打发几位小娘子道:“这半日只顾着与你们说话,竟是忘了做午饭。我往后常日都在家中,你们没事就可以过来坐坐。”
几人笑着与她道别,相携着自去了,一路叽叽喳喳,议论着臧宓方才所展示的簪花等物不提。
刘镇自去后厨舀水擦洗身上的汗水,臧宓紧抿着唇跟了过去。听得人都出了院子,这才低声对他道:“差事一时不顺并不打紧,你不要将这一时的挫折放到心里去。将来你我相互扶持,日子总能过得下去。”
刘镇将手中的巾帕扔进水盆里,望着臧宓,浓眉紧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俯身将她拥进怀里。
也不知他有些怎样沉重的心事,气息有些粗重,犹豫一时,终于开口对她道:“阿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