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哥……镇哥,饶命……镇哥,我也是迫不得已,心里早想走了……”
逼问之下,才知周珩前两日伤好后一直蓄意报复。非但遣了人蹲守长民的行踪,刘镇身边亦安排了眼线。只是他素来威猛,周珩身边竟无一人敢直接与他动手。原想打臧宓的主意,但不巧今日又许多小娘子在她家中,一时未得手。
几人在山间跟了一阵,半道上却跟丢了,因怕回去不好交差,想着刘镇总要回转,便在下山的必经之道上设了捕兽夹。
眼见天黑,原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料到刘镇竟如此警觉,分明一脚就要踩上那淬了毒的捕兽夹,临门一脚却停住了。
“卢三儿在面上铺了厚厚一层竹叶,我就说这些伎俩哪里瞒得过镇哥的眼睛,叫他不必白费功夫……亏得我偷了点懒,下回再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人眼见同伙扔下自己先跑了,此时也不忘给人上眼药,转头便将那人的名字说给刘镇,趁着他放松警惕时,缩在袖子里的手忽如灵蛇,倏尔一刀便往刘镇胸口上扎去,被刘镇一脚踹出三丈,噗地吐出一口血,挣扎两下,歪在地上不动了。
“好大一根老笋,明日给周二爷送份大礼去。”刘镇一面将人捆进麻袋中,一面吹了个口哨。
这黑灯瞎火如何看得清藏在竹叶下的捕兽夹呢?幸而老天长眼,方才路上恰有蛇游过,这才引起他警觉。也是他命不该绝,否则叫那捕兽夹伤到,他带着臧宓,恐怕骤惊之下,已是遭了人的毒手?
二人一路扛着麻袋匆匆回家,才点上灯,柴门外却有人怯怯叫“刘家娘子?”
臧宓此时还心有余悸,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与刘镇对视一眼,而后强打精神,将门打开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