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从刘镇手中抽出,催他去洗漱:“你远来疲倦,自去沐浴更衣,好好歇息。”
臧宓从前见着刘镇,总是十分雀跃惊喜,眼睛里明光灼灼,爱慕之意掩藏不住。
那眼神如同最好的春药,令他一见就浑身血液沸腾,心中有压不住的火,蠢蠢欲动。
可今日,她似乎与往常并无什么变化,仍旧温婉,善解人意,可又有什么变了。
刘镇起先以为是夫妻久未见面,她对自己有些生疏。只是待他匆匆洗漱好,抬脚往耳房中去,却被小丫头拦下来,刘镇才晓得事情未必如他想的那般简单。
“夫人说耳房不能开窗,气息浑浊,小孩子哭起来又吵闹,请将军在正室歇息。”
刘镇蹙眉道:“我并不讲究这许多,阿宓从前也不与我这般见外。”
他拿干帕子擦着头发,不悦地将那小丫头推开,径直推门进去,臧宓正坐在床头,解了衣裳给孩子吃奶。
见他进来,眼神只在他身上淡淡一瞟,笑道:“孩子夜里总要醒两三次,折腾得人不能安睡。我瞧你瘦了许多,晓得你这些日子未必能吃一顿饱饭,睡一个好觉,你就过去那边歇息,被褥都是新换的…”
她事无巨细为自己考虑周到,刘镇却总觉不适意,挥手打发两个嬷嬷先出去,在臧宓身边坐下。
“阿宓,我总觉得…你如今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不似从前那般爱慕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