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束手无策,搓着手道。
可那药方里还有促进伤口愈合的,臧宓哪敢平白让女儿冒险,因疼得受不住,便伸手揽住刘镇的肩膀,压着他的头埋在胸前。
臧宓抱着他的头,随着一股暖流冲涌而出,痛感渐渐随之缓解,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又觉怪怪的,十分羞耻,又有些悖乱之感。
只是刘镇却食髓知味,又换了另一边,等到什么都没了,仍旧舍不得放开。
“阿宓,我好想要。”
夜色中,刘镇在她耳畔呓语。
高门之中,主母有孕,便会为夫君备下妾室。可臧宓无法忍受与旁的女人共用一个丈夫,无法忍受他的心流连在别的女人身上,对自己说过的情话,将来也说给别的女人。
她要好好活着,不要他与别的女人也做这种事,不要将来新妇进门,串通自己的母家,将她的女儿嫁去不毛之地和亲。
因此,当刘镇握住她的手,伸向他要紧之处时,臧宓并没有拒绝。好在他十分顾惜她,宁可自己忍受煎熬,也十分有分寸。
等过了上元节,臧宓的身子终于大好。江南的春来得早,早樱已开,草木生芽,瞧着有几分生机勃勃的景象。
臧宓自觉在床上躺得发霉,等到顾嬷嬷允许她出门,便央着刘镇带她出门学射箭。
她因为产后虚弱,险些当真身体衰竭。当时看着自己骨瘦如柴的胳膊,心里一阵后怕。这些日子吃药调理,尽力多吃,也随着刘镇学打拳,这才觉得身上渐渐恢复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