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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媚萱手腕忽如其来一股剧痛,仿佛骨头随时要被捏碎一般,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从沈月手里抽出来,竟然连动都动弹不得,她才察觉沈月的手掌上似乎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这么小的年纪俨然比她的手掌粗糙的多,她不禁重新审视沈月那张干净稚嫩的面孔,难以想象出这么柔弱的女子竟然这么大力气,那分明练武之人才有的力道!

一个丫鬟当然不值钱,可万一她一个不爽捏碎了她骨头,那就得不偿失了。

秦媚萱咬牙道:“五十两就五十两……不就是少了条狗吗!当我稀罕!”

有了这句话,沈月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手,没了力道支撑,秦媚萱抽手时摔了个踉跄,瞪着沈月,真是又气又不甘又忌惮又无可奈何,直到沈月带着阿碧光明正大的出了怡红楼,气都没敢出一声。

阿碧看惯了秦媚萱以前趾高气扬占便宜没够的样子,她在怡红楼专门祸害姑娘,稍微让她不顺心就打击报复,哪一个不是清清白白的进来最后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她自以为在这里她最大,何曾见过这老鸨在自己的地盘吃过这么大亏,见她那脸色憋得一阵青一阵白,不觉有些好笑,乐颠乐颠的跟在沈月后面出门了。

沈月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俩人在附近酒楼点了三碗牛肉面,一叠东坡肉,一叠狮子头,一盘红烧肉还有一盘梅子排骨,全是大荤!

阿碧只吃了半碗面,眼睁睁的看着沈月把两碗牛肉面一扫而空,又将所有盘子里的食物吃了个七七八八后,天已经黑了。

夜凉如水,沈月先带着阿碧回到了沈家,俩人站在台阶下望着冷冰冰的大门,眼前黑漆漆一片,果然是封着的。

沈月纵身一跃爬到了墙头往里面瞥了一眼,以前四季常青人来人往的偌大宅院,此时空荡荡的只剩下黑暗中茂密的枝叶,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沈月自小便有夜盲症,周围乌黑一片,冷风吹过来望着月光下暗沉沉的宅子,脑海中竟是那些被抄家灭门的鬼宅,竟然感觉后背阴森森的,更加心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