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营帐内烛火昏黄,沈月躺在床上知觉渐退,只能看见有一张模糊的面孔,在处理她的伤口。
这利箭毒性太强,她意识也有些混沌,身上凉飕飕的,似乎有人将她的衣衫褪去,紧接着肩膀被柔软的唇吸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触感,令她浑身一阵战栗,是因为疼的……
而且越吸越痛,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她弓起身子,试图推开,却被强行按住。
“嘶……”
她身上没有力气挣扎,疼的浑身颤抖,却被那只按着她的手掌抚摸住了额头,只听见耳旁传来:“沈月,再忍忍,很快就好!”
她鼻尖有股崖柏的香气,莫名的熟悉,又莫名的心安。
……
南诏营帐里没有解毒的草药,谢晗并没有多做停留,天一亮就带着沈月离开了。
沈月醒来后,是在谢府的客房里,被子有缝隙的地方凉凉的,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外衣。
沈月躺在枕头上,对着旁边添炭火的阿碧问:“我怎么在这里?”
阿碧见她醒了后,顿时眉开眼笑,蹲在她床前道:“是谢大人抱着你回来的。”
她特意强调了抱这个字,格外兴奋。
沈月闻言,下意识护住身子时,才想到肩膀处有伤。
她盯着这临近胸口的地方问:“你给我包扎的伤口?”
阿碧摇头道:“这我不知道,大人抱着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这样了。”
沈月此时身上连个遮体的衣服都没有,瞪大眼睛道:“你说,我是这样被他抱回来的?”
记得昨晚,有人在帮她吸毒,不会是谢晗吧?
这个念头在沈月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记得昨晚谢晗抱着她先回的营帐,那里好歹还有韶光,谢晗应该不至于亲自帮她吸毒。
该不会是常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