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状元在赴约时出了事,南诏难辞其咎,当初和谈时,朝堂本就是一半反对一半赞成。
谢晗闻言,略显黯然沉闷的脸上,淡淡一笑了之道:“章兄不必担忧,我只是不喜欢坐船。”
“为何。”章柏尧问。
谢晗沉思道:“水火无情,自然存于世间,变幻不定,一旦疏忽大意,后果非人力可阻挡,就像这艘船在汪洋中也不过是轻如鸿毛,总给人一种世事无常,漂浮不定之感,故而每每坐船,心情烦闷。”
“我倒是听过晕船的人不喜欢坐船,你这种说法我也头一次听到,不过你的意思,我懂。”但是,章柏尧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莫非你怕水?”
谢晗定定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目视着幽深的海面道:“若是章兄这么认为,也可以这么理解。”
……
白日奔波了一天,晚上沈月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阿碧盯着桌子上的白粥一点没动,忍不住朝缩在床上的沈月道:“谢大人,未免对你太凶了,他为何一边对你好,又这么讨厌你?”
“你觉得他对我好?”沈月问。
“嗯。”阿碧点头,想了想道,“只是好的不是很明显。”
沈月:“……”
冷静下来后,沈月仔细扣着脚指头想了想,“不是讨厌,我猜,是因为他不喜欢坐船。”
当年,他父亲就是在这片海上遇害,旧地重游,他心里应该很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