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心很暖,摸在她头上软乎乎的,剧烈的疼痛在这温柔的力度下,都缓和了许多。
沈月甚至忘了头顶上还在痛,除了母亲,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的揉过她的头。
她吃痛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强忍的痛意,彻底释放了出来,抽了一声:“疼……”
她能感觉到,那人在她装疼的地方吹了吹,虽然位置有点偏,但是还是摸着她的头道:“没事,没事,我来想办法出去,只是,你不许乱动了,好好在这里坐着。”
沈月这才点了点头:“嗯。”
空气中,沈月鼻尖除了那股难闻的味道,有股清淡的迦南香味从她鼻尖拂过,他的袖子是上好的丝绸,软软的从她伤口上拂过,盖住了她的痛意,那是好几种香料融合的味道,跟谢晗身上的崖柏香不一样,让人心里暖暖的。
沈月任由他抚弄装疼的额角,贪婪的吮吸着属于他温暖的气息,突然听见头顶上传来女子的尖锐声:“老爷,就是在这里,我亲眼看见一男一女朝这边来了,这里又到处找不到妹妹的身影,莫不是被人劫持了。”
“胡说,这里都是侍卫,谁会劫持她!”
沈月听完,都想接一句,偷情还差不多。
等等,谁偷情?
等她反应过来时,火把将粮仓照的像白天一样亮堂,她抬头盯着那些人,那些人也低头盯着她。
礼部侍郎本来是打算给自己捉奸,结果撞见别人家的奸情。
沈月大晚上被章柏尧抱着出现在粮仓的画面,任谁也没想到,只剩下这空气中暧昧的味道,让人浮想联翩。
这时,不知道谁汇报了句:“大人,谢大人来了!”
“来的正好。”礼部侍郎都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这……你还是自己看吧。”
谢晗居高临下的瞥了沈月和章柏尧一眼,波澜不动的面孔下,依旧保持着以往客气道:“既然如此,侍郎大人请回吧,这里我来处理。”
这事,礼部侍郎也挺不好意思的,瞪了身边的小妾一眼,“丢人现眼的东西,就数你惹事生非,还不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