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谢晗下朝,沈月不请自来,亲自到了正厅用饭。
那是她第一次见谢晗穿官服,冷峻肃穆,沈月坐在旁边一直没敢抬头看他。
也许是她还没有习惯,也许是她怕看到这样的他更生疏,也许心里自知有求于人,这官服约束着她坐在椅子上都规矩了起来,她夹了一块离自己最近的青叶菜,只听见谢晗清冷的嗓音道:“你可以吃荤。”
沈月夹筷子的动作微顿,余光不经意间撞上了他威冷的眉眼,又很快将视线收了回去,低头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粥。
要不是他提醒,她都快忘了她不是兔子了。
没了忌口后,沈月扫了眼桌子,打算给自己开开荤,谢晗给她夹了一个肉包子。
燕京的包子太小,沈月夹起来一口就能吞下,她把包子咽下去时,谢晗又给她夹了一块鱼肉,沈月对荤的不挑,又吃了。
沈月秉承着少说话,多吃饭的原则,不知不觉把他跟前的荤菜都吃了。
沈月见谢晗一直不说话,在旁边又假装吃了几口,心里不由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探口风。
在吉祥镇,她见到他时,她可以理直气壮,现在被他带到燕京,明明她想救父母是昭然若揭的事,却又贸然开不了口。
主要是,她不懂谢晗目前对沈家的态度如何,如果她问的太直接,会不会激怒他?
毕竟,他什么事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她对他心里想的什么,根本捕捉不出来。
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契机的话,或许,她可以改天找个机会,侧面问问章柏尧父亲和母亲关在哪里,然后看看章柏尧愿不愿意帮忙,让她见父亲和母亲一面。
也好过,她对着这张捉摸不透的脸,要让她说的没有压力。
沈月想到这里,察觉谢晗撞上了她的视线,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谢晗,连忙改口问:“你怎么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