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柏尧若有所思的喝了口茶,只怕沈月等不到那时候,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总要再想想办法。
沈月没吃饭就回到了屋里,东苑里的人眼睛也没闲着,把事情经过跟林桑若复述了一遍。
玢儿从洗脸盆里泡好了湿毛巾,递给了林桑若:“小姐,咱们要不要去把今日的事……”
林桑若抬头目视着她:“今日的事什么?等着沈月过去跟他说出那番话,让谢晗对她更内疚吗!嘶……”
她没好气的接过毛巾,敷在了脸上,因为嘴角吃痛,嘴巴有些张不开,含糊道:“她身边那个丫鬟,无非是觉得谢晗亲近她多于我,你等着吧,以后府里的人也会渐渐势利起来,等我的脸好了再……嘶……”
沈月在她脑海中不过是当年只知道跟在谢晗身后的丫头片子,丁大点的萝卜头,难道她还赢不了一个丫头片子吗!
她以前不会输,现在也绝对不能输!
“可是小姐,咱们当时说,只在府上寄住三个月,如今三个月也快到了。”
林桑若捂着吃痛的脸颊道:“三个月不过说辞罢了,离开了谢府,我现在又能去哪儿,罢了,我还是要趁着现在见他一面……”
兴许他看到后,能多一点怜悯……
纵然她讨厌往日卑躬屈膝,如今也不得不再装出对沈月畏惧的样子再摇尾可怜留下来。
她心里越想越气,她明明饱读诗书,比沈月更像闺阁小姐,凭什么每次要装作被她任打任骂不还手,每次她在人前刻意捧着沈月把自己装作卑贱的样子,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