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婉腿疼的厉害,不禁敛眉数落道:“人家那是客气,我还没来得及说你,现在外面正在给你提亲,没事少往山上跑,没得再嫁不出去,到时候,我跟你父亲可真的要愁死了!”
沈月回头环视了一圈四周,好像家里的药吃完了。
“你若不想气死我和你父亲,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相看!不准再乱跑了,听见没有!”
沈伯荣刚才在里面念经,听到陈淑婉的话,不禁出来道:“儿女之事随缘,姻缘强求不得,她现在没这个心思,何苦让她相亲。”
陈淑婉不禁反驳道:“我是为了女儿好!谁像你似的什么事都不操心,要真跟你说的随缘,你也得先让女儿见到人再随缘吧,她要是这辈子不想相亲,你这辈子还不打算给她说媒了?”
沈月被他们争吵的有些头疼,差点忘了自己要去给母亲煎药,“好好好,我明天就相亲……家里是不是药都吃完了?我去药铺买点,父亲,母亲你们先吃饭,桌子上有烧好的鸡腿。”
沈月拎着灯笼出门时,沈伯荣从后面跟了出来,“月儿,你别怪你母亲,她从牢里出来,脾气变了,你只管哄她开心就好,即便你不嫁,家里也养得起你。”
沈月知道,母亲是因为谢晗的事心疼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已经成了心病,所以,沈月这半年来,也没提过谢晗一次,“放心吧,父亲,我没往心里去,相亲而已,我若不喜欢,母亲也从不强求我,我去抓药了。”
以前在吉祥镇的时候,父母之命,做儿女的莫敢不从,偏偏沈家不一样,凡事子女不愿意的,从不强求。
所以在外人眼里,沈家的孩子一直都是没规矩,现在他们换了一个地方,旁人也不知道沈月以前如何任性嚣张,说亲的人从来都是络绎不绝,所幸的是,沈月知道父亲母亲开明,绝对不强求自己,如今她性子收敛,一般能应付的时候就去应付。
现在外面烽火连天,靠近边境的镇子,谁的手里都不富裕,有的直接成了难民,沈月不再是之前的沈家大小姐,在旁人穿粗麻布过冬时,她还能穿得起棉袍,虽然没有皮衣保暖,但对于练武之人来说,也不会太冷。
在加上外面正在下雪,地面亮晃晃的,沈月打着灯笼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踩在雪地上,慢悠悠的走着,前面隐约有道清风霁月的人影,明显和这里的百姓穿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