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官兵来了。”人群爆发出一惊惧的狂呼,人们跌跌撞撞向四处奔逃,附近幸灾乐祸的店铺纷纷关紧店门,几十个衙役更是惊惶失措,逃跑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不等人群逃散,李清的两百铁骑便已经呼啸而来,拦住了所有的出口,有上百人依然不要命地向外冲,被士兵一阵乱鞭,抽翻了几十个,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哭喊。
“统统给我赶到院里去,一个一个地盘查!”李清望着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店铺和满脸鲜血的伙计,心第一次动了真火,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当自己是病猫!
他忽然瞥见在一个墙角,有一瘦高个男在几个人的帮助下,正准备翻墙逃走,他冷笑一声,马鞭一指,令道:“将那几个人给我抓起来,单独关押!”
十几名骑兵飞掠而过,将那高个男和他的几个同伙象拎小鸡似拖进了大院。
“李侍郎,你这是干什么?”
西市署令闻讯匆匆忙忙赶到,他见骑兵挥舞马鞭将人群向店铺大院里赶,不禁惊呼道:“他们都是普通百姓,你抓他们做什么?”
“什么普通百姓。”李清鞭一指被砸得稀烂的店铺,怒道:“普通百姓会做这种事吗?这分明是一群暴徒。”
署令急忙解释道:“李侍郎,他们也是不得已,现在长安的盐价由原来的十五一斗,一夜之间暴涨到一百四十一斗,涨了近十倍,米价也随之上涨,到每斗十了,所以,我们才负气前来。”
听说米盐涨价,李清的气微微消了,他他吐一口恶气,尽量语气缓和道:“当然,若真有无辜之人,我自然会放走,但若动手砸过我的店铺,则要赔偿我的一切损失,然后再放人!”
他纵马逼近
阴森森地望着他,连声冷笑道:“倒是你为西市主官来砸店伤人,你却不闻不问、袖手旁观,莫非这是你指使的不成?”
署令吓得倒退一步,连连摆手,慌道:“李侍郎休要诬陷我,这可不是随便说着玩之事,我怎么会指使人砸店伤人,这、这,从何说起。”
李清见他虽然矢口否认,但神色慌张,显然有事瞒着自己,这时,荔非元礼走过来咧开嘴笑道:“都督,那几个人交代了,他们是
他刚要说下去,忽然发现李清的眼色,吓得连忙将后半句咽下肚去,又转口得意地笑道:“我审人的手段在西域可是出了名,再硬的汉在我手上也挺不过一柱香功夫,不要说几个小蟊贼。”
李清摆了摆手,命他住口,这才又回头对署令冷冷道:“我且不管你有没有指使,但你失职已是事实,这顶官帽你是戴不下去了,自己去吏部交代吧!别让我弹劾你。”
说罢,他转身就往大院里走,署令却跟在他后面,表情为难,吞吞吐吐道:“李侍郎,非我不肯管,实在是上面压下话来,我也没法啊!”
“上面?”
李清停住了脚步,市署隶属太府寺,太府寺新任的少卿不就是杨国忠吗?其实署令就是不说,他也知道是杨国忠插了一手。
“你去吧!这次便饶过你,不过我这次损失太大,估计会丢一批老客,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保证我的客源,否则,我旧帐新帐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