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李清进来,连忙站起,李清先对荔非兄弟道:“等会儿咱们要去淮扬酒楼,你俩先去找到高先生准备一下。”
荔非守瑜会意,一把便将荔非元礼拖了出去,见二人去远,李清才回头对武行素摆了摆手笑道:“先坐下说话。”
武行素脸上表情复杂,他忽然一下跪在李清面前,愧疚道:“属下去南诏未能完成都督重托,特来请罪!”
“快快起来!”
李清赶紧扶起他,捏了捏他的肩膀笑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都督了,你得改改口啊!”
武行素见李清并无怪罪之意,这才略略放下心,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刚到太和城,正遇到南诏内讧,三王和四王各领一批支持者在厮杀,太和城内死了很多人,到处都是尸体,血流成河,王宫更是戒备森严,我们根本就无法传信,一直过了五天,两个王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王宫的军队忽然出动,将两个王抓起来杀掉,随即又控制全城,又过了两天,我们就听说南诏军民一致拥护阿婉姑娘登基,她、她就成了女王。”
“那你见到宜南王后了吗?”
武行素点点头,“见到了,把你的信给了她,可是就再没有消息。”
李清沉默了,看来是定是宜南王后不打算让阿婉知道此事,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急问道:“那阿婉孩呢?你们可知道消息?”
“是王,已经被封为王储,听说叫凤嗣清,所有南诏百姓都在为他祈福。”
‘凤嗣清’这名字的意思明显就是他李清的儿,百般滋味李清在的心混杂,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自己的儿居然要成为南诏国王。
李清心不禁大声呐喊:“阿婉,你既有此心,为何又音信全无?”
“都督!”
武行素偷偷看一眼李清,呐呐道:“按照惯例,南诏国王即位后都要到长安朝觐,接受册封,或许阿婉姑娘就是想那时来见你吧!”
“不错!”李清精神一振,他倒真忘了此事,或许是千头万绪之事要整理,所以她才一时来不了,他忽然又看到了希望。
既将南诏之事放下,李清的思路又回到眼前,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对武行素歉然道:“我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做事让我放心,就辛苦你再回趟长安,替我送封信。”
武行素接过信,霍然起身道:“属下一定办到!”
“多谢你了!”李清笑着拍拍他肩膀,仔细叮嘱他道:“你去长安兴道坊,找到太平公主旧宅,现在住的应该是贵妃的姐弟,你将这封信交给贵妃弟弟杨末,记住,此信一定要交给杨末本人,尤其要防备他姐姐杨花花,记住了吗?”
武行素行了个军礼,沉声道:“请都督放心,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李清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庆王殿下,既然你辣手在先,就休怪我狠招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