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再说了!”帘儿伸手捂住他的嘴,羞得身都软了,李清见她双眼如秋水流波,声音又嗲又糯,心顿时大涨,手不由加大了力度,渐渐向下摸去。
片刻功夫,帘儿已经娇喘阵阵,全身心地迎合着丈夫的冲击,她伸出雪白而细嫩的膀,死命搂住李清粗壮的脖,带着一丝哭腔道:“李郎,抱紧我,永远也不要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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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天际已经泛起青白色长安还沉睡在昨夜的只有一些早起求食的贫苦人星星寥寥地出现在街头巷尾一些大府高宅的灯也开始亮了五更时分轰隆隆的鼓声在准时在长安各坊敲今天是大朝之日也是今年以来第一次朝会久来晚起生惰百官们忽然
但大朝非比寻常,将有一些重大的决策在朝讨论,尤其今日的大朝,从四品以上的官员都预先收到了殿监的朝议草案,竟然是讨论成立盐铁监及‘官柜’事宜,另外还有即将举行的天宝五年省试。
盐铁监的成立已铁板钉钉,毕竟三百万贯的收入放在那里,关键是官柜,诸如其的条款,什么‘各县丁户或可自去本县官柜缴纳租庸,五年按时缴纳者可免劳役一年。’明眼人一眼便看出,这其实就是间接剥夺了地方的财税权,地方官府仅仅只是协助朝廷催缴租赋,更要命是各地方所编造户册的真伪,朝廷也可从租赋的缴纳辨出;其次,太府寺的左藏也将划出给官柜,而官柜却隶属户部直辖,这也是加强户部权力的一种手段。
大臣们各怀心事匆匆上路了,官轿和马车在大街上穿流,点点橘红的灯光在街上漂浮,格外引人眼目。
李清天不亮便起床,在帘儿的张罗下,忙碌地梳洗更衣,今天他将是这次大朝的主角,无论是成立盐铁监还是组建官柜,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改善央财政,加强央集权
政的角度防止地方官府的离心力,尽量消除安史之乱据的隐患。
可是他也知道,凡事有利有弊,象盐铁专卖,虽然朝廷财政增收,但钱不会凭空生出,一部分是剥夺大盐商的暴利,其实还有很大一部分利益是提高盐价,从百姓身上得来,而且若不加限制,朝廷一旦财政吃紧,就会变本加厉地提高盐价,加大对百姓的盘剥。
还有国家银行,吸收民间储蓄,可一但发生战争或是通货膨胀,朝廷就极可能发行大钱兑小钱,使百姓的血汗一夜化为乌有。
这些他都无计可施,他仿佛就是打开‘潘多拉盒’的那只手,对自己所造成的利益和隐患都怀着矛盾的心理,他既希望民间踊跃在国家银行存钱,又希望百姓们有他们自己的人生经验,不要将所有的钱都储存到一个地方。
“李郎,你在想什么?”
帘儿一边给李清梳头,一边从铜镜观察他的表情,经过一夜的恩爱缠绵,她心的悲戚已经消散了许多,此时,她两眼微微红肿,脸色有些苍白,半夜里她忽然醒来,又躲在被里偷偷哭了一回,思念已经过世的爷爷和娘亲,直到四更才昏昏睡去,今天丈夫要参加大朝,小雨又不在家里,她只得强拖疲惫的身体为丈夫收拾梳洗。
帘儿的心情李清能理解,既然身世已经揭开,就只能靠自己的爱和时间来慢慢修补她心的创伤,而且贤惠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她会记住孩和丈夫的细小琐事,却惟独会忘记自己。
李清轻轻拍了拍妻的手,笑道:“我在想我若娶了崔柳柳,岂不是成了姐妹共事一夫?”
“你想得美!”帘儿展颜一笑,随手敲了丈夫的头一下,可李清却提醒了她,难怪她对崔柳柳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原来她竟是自己姐姐。
她替李清挽好了发髻,低声央求道:“李郎,你能不能安排一下,我想再见一见她。”
李清嘿嘿一声低笑,“那是小事一桩,不过我若再不走,可就进不了丹凤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