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百骑,可这次竟来了三百余骑,他也是疑惑不一点,足可以血洗一座普通的小县了。
但情况紧急,已容不得他三思,对方的哨兵随时会过来,自己只有百余人,一旦正面遭遇,自己未必能占便宜。
“大家后退,动作要轻一点。不要惊动宿鸟。”
李清带领手下慢慢向来处撤退。走了数百步,众人都散躲到大树后面,等待荔非守瑜的消息。
约一刻钟后,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出现一团人影,借着微弱的月光,有眼尖地士兵认了出来,“都督!好象是荔非将军。”
果然,荔非守瑜和另一个手下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在他们身上还扛着一个人,不停地扭动着身,他见李清和众弟兄现身,便走到李清面前将肩上人扔在地上,笑道:“这是他们的哨兵,被我擒获,好象会说一点唐语。都督可从他身上得点消息。”
俘虏被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荔非守瑜地臭袜,头盔不知几时掉了,头发散开、披在肩上。脸上因恐惧而变得扭曲,显得异常狰狞。
李清用脚挑开他身上地唐军盔甲,露出里面吐蕃人的服饰,他冷笑一声,对荔非守瑜道:“此人一个吐蕃小兵,谅他也不会知道多少内情。你来问他,知道多少说多少!”
“都督请稍等片刻。”片刻,树后传来一声闷哼,那俘虏已经被拧断了脖。
“他确实不知到此行的任务,只知道要来这里伏击一个人。”
“伏击人?”
李清皱着眉头走了几步,伏击谁?难道会是自己吗?应该不是。哪究竟会是谁?他思索半天也不得要领,便对众手下道:“大家辛苦一点。今夜就地休息,不得点火,明天我们盯住这群吐蕃人。”
次日,天刚蒙蒙亮,李清便被亲兵摇醒了,此时已是五月,太阳出来后天异常炎热,俨如火炉一般,可早晚却很冷,李清盖的毛毯上还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嘴里呼出的还是一团团白气,森林深处的吐蕃军已经开始有行动了,他们去的方向却是南面,那是他们来地方向,他们似乎走得很仓促,连帐篷都来不及收。
李清率领他的一百多侍卫在距离吐蕃军一里外与他们平行而动,很快便到了森林边缘,吐蕃人却埋伏下来。
森林外面是一条便道,北面的官道被泥石流所断,若有马车等辎重物品也只能走这条便道,绕过或穿过黑森林重新回到官道上,路虽然近一点,却没有驿站,而且也不安全,所以走的人并不多,不少客商都宁可挤在驿站里等上几天,泥浆被晒得干硬,官道自然便可以走了。
这时,西北方向已经出现大片尘土,烟尘滚滚,似乎有一支队伍正朝这边开来,相隔约有三里,这大概就是吐蕃斥候军要等的人,荔非守瑜飞快爬上一株大树,打手帘遮住刺眼的阳光向远方平望去,片刻,他从树上跳下,对李清道:“都督,我看见有旌节,好象是某国的使团,看来吐蕃人是要伏击他们。”
李清抬头看了看天色,昨晚派去沙州报信地人应该早到了,援军就在路上,虽然不知对面来的是什么使团,但吐蕃人竟然在大唐境内伏击他们,说明他们极其重要。
“我们先动手!”李清果断地说道。
侍卫纷纷摘下弓箭,集结成十队悄悄向吐蕃人的埋伏处摸去,还有百步,荔非守瑜摆了摆手,命士兵们停住脚步,分别躲在树后。
那边吐蕃人也高度紧张起来,纷纷拔出长剑,等待着对方来临,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压根就没有料到自己后背已经被人盯上了。
荔非守瑜摩拳擦掌,异常兴奋地低声道:“都督,要不要动手?”
李清看了看来人,已经不到半里了,这是一支百余人的队伍,以军人为主,前面举着各色大旗,正间有一辆马车,车上插有白色地旌节。
此时若动手的话,前方树木太多,恐对吐蕃人杀伤力不够,他们容易反噬,最有效的办法是吐蕃人的屁股完全露出来后再打,李清沉吟片刻,便立刻对两个亲兵道:“你们上树去,展开旗帜,尽量显眼一点!”
果然,这支队伍在百步外忽然发现森林上方有一面红旗在来回飘展,不由大为疑惑,停住了步伐,就在这时,吐蕃人也发现了森林里的异常。但他们蓄势已久。已经来不及再多考虑,遂爆发出一声呐喊,蜂拥着从森林里冲出来,长剑在阳光下闪着青光,直向使团扑去。
“放箭!”李清终于下达了命令,一百多支狼牙箭破空而出,准确而强劲地射向吐蕃人的后背,刹那间,箭簇透体。马嘶人叫,有吐蕃人后背箭身亡,也有战马被射,嘶叫着向前扑倒,将马上骑兵横摔出去。
随即第二轮、第三轮箭又射出去,根本不需瞄准,一轮箭后总要射倒一批人。只片刻时间,五轮箭便射罢,吐蕃人竟伤亡了一百多人,连在后押阵地百人长也被荔非守瑜一箭穿心。钉死在地上。
使团已经转身逃跑,而吐蕃人却被身后的突然袭击弄懵了,竟一阵大乱,一部分人掉头向森林杀回来,而另一部分人却去追赶使团。
“再射!”
唐军冲了出去,迎着一百多杀回来吐蕃军冷静地放箭。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