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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说话间几人围了上来,刘院判几乎要将胡子扯掉,他伸手扯开邵睿,亲自探脉,果然如他所说,脉息较之方才平稳不少。

“不可能…”

沈文蔷放开挽着邵五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怎么可能呢?沈文舒,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啊。

邵睿被扯到一边并不在意,他双手抱拳对沈文舒作揖,困惑道:“沈家姑娘,这是何道理?”

沈文舒福身还礼,对这个不耻下问的小哥微微一笑,她走了两步,指着案上的花瓶道:“都是这些茉莉惹得祸。”

“你胡说什么!”

沈文蔷急了,这些东西是她今晨送到祖母这边的,秋日只有菊花盛开,难得她二哥哥与宣平侯楚家三郎交好,这才寻得些稀罕花来,就想着拿给祖母取乐。

沈文舒看她一眼,不急不缓道:“祖母畏寒,深秋门窗既已关得紧实。只是茉莉花与人脉络吐息相似,花儿吸走了房中新鲜气息,导致祖母才会出现吐息困难之兆。”

邵睿点头,表示受教了。一旁的刘院判冷笑:“沈家姑娘,就这一盆花,说大天了能侵占多少房中气息?再者你我众多医者都在房中,怎么没出现你祖母的病兆?”

虽然沈文舒出了开窗的点子,到底刘院判说得没错,再者,一株花,能有多大气力?

沈文启站立人前,越发觉得刘院判咄咄逼人,既然祖母病情稳定,又何必刨根问底呢。他挡在沈文舒面前,开口道:“算了,既然祖母有所好转,还请各位大人起草开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