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崔宏瑾这般说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幸而厨房与那片方向不一样,两人说完话在众人面前分道扬镳。
她带着沉水在女眷那头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崔宏瑾说得国公夫人,沉水在她身后道:“大学士看花眼了吧,我怎么没瞧见什么国公夫人?”
沈文舒没应,带着沉水往人少的地方走,转了两个回廊,崔学士手里端了个托盘,对她露齿而笑:“巧啊,五姑娘。”
“不巧,是我在等学士。”
沈文舒郑重福礼,自方才崔宏瑾对她说国公夫人,她就晓得对方要找她单独说话。故意在女眷面前晃了两圈,这才往厨房僻静处走,而崔宏瑾,必定在附近等她。
“我倒希望是碰巧,这样也算我与五姑娘今日有缘。”
他微微笑着,将手中托盘递给她,“家里碰巧来了个庆城师傅,做得一手好糕点。特别是玫瑰酥,最有庆城本地风味。”
赤色玫瑰状糕点摆在盘中,上面细致撒上糖粉,甚至不是市面卖的白糖粉,而是红糖。
她不喜甜,母亲做好糕点,只会在上面撒红糖。
崔宏瑾说是碰巧,可是世上哪有这么多碰巧,就像他说得,所有的碰巧皆是事在人为,蓄谋已久。
趾骨因攥紧盘子而开始发白,玫瑰酥还散着热,必定是刚出锅就被人端上送来。
她捏着那盘糕点,任由热气侵蚀指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