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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池又是急匆匆赶去小厨房,片刻后哭丧着脸出来,“来不及了公主,小厨房什么食材都没有剩下!”

永徽毕竟跑到朝阳宫地界儿,不似自己宫里的小厨房一应俱全,当下哆哆嗦嗦指着沈文舒:“你们平日都不给自己准备些吃的?”

沈文舒摇头,侧首对沉水道:“拿我们的祭礼装给公主换上。”

她看向永徽,温声道:“公主一身污秽,暂且换上臣女的衣物吧,臣女有法子能瞒过去。”

事到如今,也不拘什么礼仪规格,保命要紧,永徽一边不服气的换衣服,一边小声嘟囔:“你不要以为向本宫示好,本宫就会对你有好脸色,哼。”

沈文舒不应,将干葛、乌梅、甘草、磠砂分别称量,又取出枸杞、檀香,混入煎熟的百药,拢成一出研成粉末,滴入茶中,遇水凝结。

“哎,你干嘛呢?”

永徽换上御礼服,映着铜镜照了照,玉色描金礼服与楚鹤轩常穿的服饰相似,她揽镜自照,心道自己穿上岂不是与楚国师更为相配,这般想着,又是一阵悲喜相交。

几息间,遇水凝结的药被沈文舒捞出,搓成鸡头米大小的丸子,挑出两三粒递给她,简要回应:“解酒。”

永徽不接,看着黑乎乎的丸子满脸不信任,春池从门外跳进来,“公主,皇后娘娘再转个弯就到这儿了。”

听罢侍女回报,永徽欲哭无泪,她就是想借酒消愁,也能撞到刀刃上,此刻张口就是一嘴儿酒臭,她怎能瞒得过去。

心中哀嚎后悔,从沈文舒手里抢过那几粒香丸塞进嘴里,入口即化,口齿生津,永徽瞪大了眼睛,这可比什么醒酒汤好使多了,几粒香丸顺着津液流入肺腑,将那股酒气全然带走,咽下后,口鼻生香,带着淡淡微酸,甜味稍纵即逝,并不腻口。

味道还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