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沈文舒细声解释:“公主时刻谨记男女大防,故白日为避免与国师男女同席,特意寻了晚上才来。”
“唔,那是本宫听错了吧。”皇后娘娘淡声回着:“别学太晚,夜深人静,莫扰了旁人。”
永徽抖了抖,弯腰应下,好不容易送走皇后,她折返回来想要再同沈文舒讨几颗方才的香丸吃,一低头,袖口上破了个大洞。
“沈文舒,你好大的胆子,敢让本宫穿破衣服!”永徽柳眉倒竖,却见沈文舒眉梢都没动一下,淡然解释:“臣女的祭礼服都已破损,这是最好的一件了。”
“……”
永徽讪讪,倏然想起她说的是实话,这些衣服,不正是自己命人偷摸毁坏的吗?她摸了摸脸,煞有介事地骂道:“这都是尚衣局的人做事不当心,既然你诚心诚意讨好本宫,明日,明日本宫就去尚衣局给你讨个公道!真是,怎么还送破烂的衣服过来,这不是打皇家的脸吗?跟穿不起衣服似的。”
……
宫中素有初雪之后阂宫夜饮一说,楚鹤轩在礼殿占卜,燃香祝祷,上上大吉。
因他又是宣平侯楚家三郎,因此,祝祷后便带着沈文舒去赴宴。
他们去得迟些,宴席上早已宾客如云,他们进去时,舞姬在高台上水袖翻飞,姿态翩翩。
楚鹤轩并未与宣平侯夫妇坐在一处,而是处在王座下首,对身侧的女官道:“等席后,你可跟着沈泽大人一同归家,后日再入宫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