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舒一听崔家,神色稍冷,眼见皇后派人去唤崔老太太,她福了福身,悄然退下。
殿内丝竹声响,沈五听得乏力,见无人注意,带着沉水偷偷溜出去。
“呼,瑞雪兆丰年,等开了春,我同国师告假,咱们给阿娘扫墓。”
沈文舒在前头与沉水说着,雪花落上鼻尖,带着点点凉意。
没听到沉水回应,沈五回头,看见沉水已自觉站在远处,而自己后面,正站了个容色昳丽的青衣男子。
她看清来人后,瞬时冷了脸,提步就走,绕行间被男人抓住手腕,崔学士的声音带着久病后的气喘:“文舒,我只问你一句话。”
被人扯住的姑娘身量未足,周身气压极低,厚厚刘海儿垂下,原本逢人便笑的杏眼如今更是如同凝上一层厚冰,冷声呛道:“我与学士没什么好说的。”
被驳了面子的男人并不气馁,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并未…并未…”剩下的话说不出口,上次见面,同样的雪天,他分明是满含欢喜的。
指尖紧握的衣袖被渐次扯去,“学士,你我并非同路,如今你已有娇妻在侧,实不该与臣女纠缠。”
沈文舒的态度泾渭分明,既到绝路,当以迷途知返,然而,崔宏瑾却不这么认为,只差一点儿,他就能拥有想要的那个人,为什么,最后,她却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