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咬着唇,羞意一股脑攀上脑门儿,小衣这等私密物件儿,被一个陌生男人翻来覆去观摩,还扔到地上?她心中涌出怒火,顾不上身后沈文舒,登时冲上去就是一拳。
刀疤脸身负武艺,沉水一近身就已察觉,两人顺势在房中交手,一时间柜子、椅子被打得叮咣乱响,楼下搜查的禁卫军听到声响,纷纷冲上来帮忙,沈文舒走出两步,手指探向荷包,那里有她今晚刚配好的毒粉,他们在此作乱,就是告到圣上面前也没理。
未等沈文舒动手,刘善当先朝沉水劈下一掌,小宫女被当门打倒在地,登时呕出一口鲜血。
“刘统领!”沈文舒脸色发白,指尖已捏出一撮毒粉,管他是谁的走狗,他们今晚,欺人太甚!
刘善随意将沉水撇下,朝着沈文舒步步紧逼“沈女官,你们朝阳宫,今晚过火了吧。”
“到底是谁做出了界?”沈文舒咬着牙,声音气得发抖,她恨声道:“皇城司禁卫军又如何?擅闯朝阳宫,不如现在去官家面前说个明白!”
刘善眼睛眯起,那道刀疤与眼尾融成一道,细细延伸至头皮,衬得他整个人如同一只猎鹰,阴郁异常。
他站在原地,冷眼与沈文舒对视,双方立在当场,僵持不下。
“咣铛——”
隔壁传来声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刘善终于在沈女官脸上发现与愤怒不相同的东西,那是惊恐。
他像一只闻到肉味的苍蝇,大步朝着隔壁殿门走去,被撞的趔趄的沈文舒倏然出声:“刘大人,您确定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