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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听着声音从二楼露台下望,是许久不见的崔学士。

联想到楚鹤轩方才的话,沈文舒脸色微冷,她回头,泄愤似瞪着楚国师,没有他的允许,胖胖绝不会让外人进朝阳宫。

被怒瞪的男人毫无自觉,嘴角噙着一丝笑,颇有些幸灾乐祸道:“快下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他语气戏谑,可见要报她教永徽碰瓷他的事,小心眼的男人,沈文舒恨恨想着,或许下一次该给永徽一些猛药,最好能将他毒翻到晚节不保。

雪化了不少,已到了早春,许久未见,她似乎长高了些,不过也更瘦,下巴尖得吓人,只有一双眼睛明亮异常。

崔宏瑾默默想着,看着走在他前面不远的小女官,两人还是一道走在狭长的宫道上,只是沈文舒道身上,长出一层厚厚的盔甲,远远将他隔绝在外。

自上次宫宴后,他再也没来得及同她单独讲话,这次太子有令,让他来是公事,可知道要来朝阳宫,他心里生出一丝隐秘的期待。

“文舒,永茗公主在御书房的哭诉,你听说了吧。”

不用他提醒,永茗公主为替母洗清冤屈,日日都说是沈文舒的香粉害了她母妃,可苦于没有证据,皇后也例行派人询问,查验,香粉无误,只能就此作罢。

可总有些流言传出来,往日来朝阳宫求香的宫人,自此少了泰半。

见沈文舒点头,崔宏瑾又道:“王仆射是太子家臣,如今在外间求太子救命,文舒,我这次来,是太子要我带句话,你出面说刘善误食香粉,洗脱良妃娘娘的冤屈,太子答应,放你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