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幼小的皇子穿着件寝衣,旧伤未愈,脸色苍白,正拍打德隆帝的胸口,企图让他能够舒服些。
永徽被几人抱走,楚鹤轩疯了一般推开几人,朝她挤去,渊政王虽嫉恨宫眷,对楚国师却是难得敬重,毕竟他的祭祀天赋,再难有人与他匹敌。
松开良妃的手,他站起来,挥退架着永徽的几个大兵,对楚鹤轩道:“楚国师心仪永徽公主?”
楚鹤轩抓住永徽藏在身后,愤恨道:“王爷手握兵马,已是大局将定,何苦还要搓磨前朝余眷?”
渊政王大笑几声,走到楚鹤轩面前:“放了他们可以,只要国师归顺本王……”
若归顺渊政王,楚家也会被打上篡位的称号,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身后,永徽抖得厉害。
和活生生的人相比,清誉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犹豫,一直高昂着头颅的国师屈膝跪下,弯到一半被人从背后抱住,永徽带着哭腔吼道:“不许跪!”
她可以容忍她的神明不爱她,厌恶她,却无法看着神明被人拉下神坛,跌入泥地。
永徽咬着牙,恨声道:“楚鹤轩,你若反了,我绝不独活!”
皇室里的孩子,宁折不弯。
正僵持间,门外有人来报:“王爷,宫中三千六百名女官宫女都已带到殿外,并未找到沈文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