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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将果盘放到她手边,察觉有人,沈五手指稍缓,抬头看她。

“你继续。”

阿栀对她打着手势,寻了个蒲团坐下,撑着下巴看她刮香。

旁边有个人,哪怕这个人是个哑巴,沈文舒也不好意思当着面继续臭脸,捻起桌上一块糕饼,小声嘟囔着:“我才不生气,幼稚死了。”

阿栀弯着眼睛,听她安慰自己,沈五说完尝了口点心,眼睛亮了亮:“阿栀,你与我阿娘做的玉露糕味道好像呀!”

哑女因她这句话笑得更开心了,将盘子往沈文舒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再吃点儿。

宁远得势后,阿栀情形好了许多,邵睿给她看了病,舌头是陈年老伤,得慢慢养着,她一坐近,栀子花气息扑面而来,甜中透着一股奶—香,连带着玉露糕更加香甜。

沈文舒深吸了口气,这与牛乳味道不同,除掉牛乳的腥,带了丝果香,她咽下口中糕点,对哑女道:“阿栀,你身上熏得什么香,好特别。”

哑女愣住,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摆摆手,催她多吃些糕点。

给衣服熏香,是贵人主子们的专属,她们这些宫女,是没资格在衣服上熏香。沈文舒心道果然是被霍黎卿气糊涂了,许是阿栀做糕点时沾染的味道。

一盘点心下肚,她又高兴起来,对看着她笑的宫女道:“阿栀,你做的太好吃了,我不小心给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