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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了德隆帝五十余年的老太监被人当胸捅了个对穿,宁远呆在原地,看着老皇帝笑得惊悚:“远儿,父皇今日再教你一招,不要相信任何人!”

荣贵的反叛,德隆帝或许早有察觉,那么太子和东瀛人的动作,或许不等自己告发,这一切都在帝王的掌握间。

一股后怕从心底慢慢升腾,宁远脊背挺得笔直,郑重磕头跪拜:“儿臣记下了。”

德隆帝一边咳,一边用手帕拭净剑上的血,低喃道:“你的皇城司守卫军,怎么样了?”

宁远一脸凝重,羞愧道:“儿臣无用,无法降服皇城司。”

守卫皇城的军队,要么是上过战场的精兵良将,要么是贵族子弟,无人会服气一个半路杀出来的落魄皇子,自他掌管皇城司之后,不断有人构陷他心怀不轨,更有人直说他能力不足,不堪大用。

说到后面,连德隆帝都快要放弃他,不再朝堂上维护,甚至剥了他的掌军权。

今日,帝王杀人后,问他这句话,到底意欲何为?

宁远自觉心机深不过父亲,只有无奈直说,他从天牢带出去的队伍,虽穿着皇城司服卫,实则内里是他豢养的死士,与太子火并已去大半,剩下的人马,不堪一击。

他深夜得到消息,太子手握重兵,今日准备造反,他的人此刻围在殿外,实则内心忐忑,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