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终究不是虞让。裴玦默默在心底将这句话补充完整。
“还真想瞧瞧,到底有多像。”裴玦故作轻松。
李梵清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回长安回得太迟,见不到了。”
裴玦给了个眼神,示意李梵清继续说,他洗耳恭听。
李梵清拨了拨鬓边碎发,伸手转了转左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戒子,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仗着与子逊长得有几分像,总妄想取而代之,你说,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容得下?”
裴玦心中一震。在他的印象中,李梵清虽然被燕帝娇纵得有些跋扈,但一直驭下温和,从不是这般视人命如草芥的性子。
有些偏执了。
李梵清瞥见裴玦眸中闪过的惊惧之色,也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反而继续开起了玩笑。她道:“往日未曾发觉,如今瞧你的模样,与子逊确实也是有四五分相像的。再加上你那才华气度,我想整个大燕,应也是找不出第二人与他相似了。”
李梵清所言也不全然是玩笑话。裴家与虞家多少有些姻亲关系,往日里裴玦与虞让也是表兄弟相称。虽说一表三千里,但毕竟有些亲戚血缘关系在,说他二人样貌有几分相似,也不是无凭无据。再加上“长安双璧”的才华,这世上确实难有第二人能与虞让相比,若定要寻一个人的话,那此人也只可能是裴玦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裴玦不当她是玩笑,说得认真:“再相似又如何?”再相似,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何况这世上,本就不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