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积玉与他五妹妹?”李梵清想了半晌也想不起裴玦的妹妹闺名为何,只依稀记得在家里是排第五的。
陈贵妃颔首,道:“裴五娘小字素素,你不记得了?”
李梵清真的不记得,她只得干笑了两声,扯了个旁的问题:“他妹妹应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罢,许了人家没?”李梵清最憎恶旁人同她说起自己的婚配事,可到头来她发现,自己一挑起话头来,也跳不脱这个问题。
陈贵妃又是一叹:“尚未,不过崔妃有意让裴五娘做代王妃。”
崔妃便是如今后宫内除陈贵妃外的第二人,虽说崔妃论圣宠不过尔尔,不过胜在膝下一子一女。自文贞皇后去后,燕帝未再立后,便无嫡子,而代王又是燕帝最年长的皇子,立储的呼声一直不小,崔妃对那后位也一直是虎视眈眈。
清河崔氏乃是百年望族,可崔妃母家那一脉却只是旁系,再加上这些年崔氏一族也是江河日下,若非如此,恐怕崔妃早就成了燕帝继后。
只消这样一想,便不难理解为何崔妃想让裴素素做代王妃了。
“崔妃有意归崔妃有意,我瞧着裴家可未必有意。”朝堂局势不难明白,李梵清觉得大多人都能看出这个道理来。
若裴家与代王结了亲,日后自然会被划为代王一党,裴相如此通透一人,自然知道这笔买卖不划算。
“可不是,裴家王夫人都求到我这里来了。”这下可就把陈贵妃可拉下水,她也正头痛这档子事。
想必王夫人之所以来求她,一来是因为她在后宫毕竟压了崔妃一头,二来也是因为陈家与王家有些沾亲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