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清虽有愠怒,面上却丝毫不显山露水,只缓缓道:“自然。先前未曾抓到你的马脚,本宫很是懊悔。今日难得有此机会,自然要舍身做个局,请君入瓮,这才好告到父皇跟前去啊。”
沉香水榭与小镜湖对岸遥遥相望,水榭中动静那头皆可看个一清二楚,李梵清倒是不怕李应光天化日对她动手脚。
李应轻笑出声,道:“那本王想想,承平妹妹这局应当是叫,‘牡丹花下死’。”
李梵清挑眉,诱道:“永安王可要想清楚了,今次皇叔可不在长安。若本宫当真设计你,秦王远在陇西,只怕是鞭长莫及呐。”
李应上前了两步,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口吻也愈发暧昧:“只要有机会亲近公主,本王并不介意,便是丢了性命又如何?”
李梵清见他靠近,本能地抬了足去挡,却忘了她的举动落在李应这等色中饿鬼的眼里,乃是再诱人不过。
李应故意将衣摆蹭上李梵清足尖,又肆意将小腿贴上,李梵清绣鞋上缀着的珍珠便磨着他小腿。他故意闷哼出声,做出一副享受模样,抬眼望向李梵清时,眼底写满了□□。
李梵清心觉恶心,却要假意娇嗔道:“原来只消一夜春情,永安王便满足了呀!”说罢,李梵清自己都几欲作呕,可又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李应。
李应俯下身,凑到李梵清耳畔道:“公主也舍不得罢!”
李应的呼吸打在她后颈,那一片直起鸡皮疙瘩。李梵清忍着战栗,几番吐息,克制住自己想反手抽李应一耳光的冲动,右手死死拽着裙摆。
李梵清笑得娇媚:“大庭广众,王爷莫要学那急色之人,须知细水长流,来日方长的道理。”
李应执着折扇,伸手便要去挑李梵清胸口那块披帛,却教李梵清轻巧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