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清会意,脑筋转得飞快,道:“你是说有人不想让沈其南打胜这一仗?”
“你觉得是谁?”
李梵清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自是早已有了答案,恐怕也早有了应对之策。李梵清一哂,原来裴玦此来不是为着向她通禀,也不是商议对策,只是来告知他的全盘计划,让李梵清照着他的思路走下去。
“秦王。”李梵清打了个呵欠,不假思索道,“你话已至此,我若还想不到,那我岂不是太过蠢笨了?”
秦王如今代了虞涌,驻军凉州。而凉州毗邻鄯州,也就是说,凉州若有个风吹草动,不可能不影响鄯州战况。
李梵清又奇道:“那这秦王也当真是猖狂,军国大事,竟也敢拿来作争权夺利的筹码。”
“不过看沈其南根基未稳罢了。也怪晋国公府倒得太快,国朝上下武将凋敝,一时也无人可用。”裴玦说道。
李梵清见他将棋子重新码放完毕,拣起手边骰子,自顾自扔出个数字,按步数走了棋子。
“那你为何要同我说,要娶沈大?既非有情,也非关谋算。还是说,你只是为了试探我对你的态度?”李梵清看似漫不经心,却学着裴玦的模样,双目微微眯起,满心眼子的算计。
裴玦还未回答,只见李梵清轻叩了叩台案,做了个“请”的手势,催促裴玦快些掷骰走棋。
裴玦悠悠说了句“敢不从命”,便依言掷出了骰子,依次移了两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