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近日闭门不出。”独孤吉答道。
李梵清“哦”了一声,尾音向上,显然并不相信:“他闭门不出,便是有古怪,盯着点。”
独孤吉朝李梵清拱手,领命称是,随后便离开了垂香院。
桂舟疑惑道:“公主,明日去大慈恩寺,当真不让韦詹事陪同吗?”既是做男宠,李梵清对外便隐了独孤吉的身份,改称韦吉。
昨日裴宅遣了人来传口信,说是裴玦邀她有事相商,于初七日上午在大慈恩寺一叙。
李梵清当时便觉得奇怪。她这段时日与裴玦往来,倘若是裴玦有事相商,他大抵都会直截来寻自己,便如同上回晚庄那次一样。
裴玦从未邀她外出过。
李梵清又问兰桨,那传信人可有可疑。兰桨只道来人确实是裴府下人,她先前与他有过往来,并不会弄错。
甚至兰桨也留了心眼,向那传信人确认过,那人也解释说,是因着先前城中流言,裴玦不便前来公主府,可事出紧急,便只得约李梵清在大慈恩寺一见。
李梵清并不相信“事出紧急”这样的解释。倘若真是“事出紧急”,何苦要将时间约到初七日?约在当晚或是今日难道不是更显得“紧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