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梵清自己的酒中有游仙窟,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先头本还想过,是否需要佯作饮酒以降低下药之人的警惕,教那人先露出马脚来。可她很快又想到,游仙窟发作极快,若是她饮下酒后没有任何症状,反倒会打草惊蛇。
再者说来,即使她饮下酒后即刻假作药效发作,离了宴席,可这样的话,元利贞与伏准这头她便更兼顾不到了。
李梵清本将这一切都掐算得恰到好处,奈何横生了这一道枝节,将她的全盘计划打乱。
李梵清灵台间一时闪过千头万绪,她一面告诫自己不可自乱阵脚,一面又理着这些杂乱的头绪。好在,不出一会儿,便让李梵清理出了一条新计策。
给李梵清下药之人似乎比李梵清还要沉得住气,而且此人眼下又在暗处,与其指望旁的不知底细的人,还不如李梵清自己搏一把。
眼下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李梵清上前亲自敬伏准这杯酒。一来,李梵清亲自敬酒,伏准肯定不好推脱给旁人;二来,若她与伏准的酒中秘药相同,且二人又是同时饮酒,只要伏准出现了症状离席,她便也可随之跟上。
届时,若她不小心“撞破”了元利贞与伏准的丑事,这下药者便可替她将这口黑锅背了去,元利贞自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李梵清望着眼前的金盏,心间微动。
游仙窟本是催情助兴之媚药,能使服用者纵情欢畅,除此之外,倒并未有其他害处,只是架不住有心之人拿它作害人清白之物。
李梵清倒并不在意所谓的清白与贞洁,毕竟她艳名在外,这些东西与她本就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