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你想长到何时?陇西可等不得太久。”燕帝的眼神颇有深意。
李梵清怕燕帝觉察到她的异样,忙道:“也不需要太久,待儿臣这两日见个人,理清些事情,便知道有何法子了。”
只见燕帝嘴边那丝玩味的笑意更深,显然是觉得李梵清此地无银,越描越黑。
“不是要见裴二郎!”李梵清无奈道。
燕帝听罢却是朗声一笑,直惊得含象殿外檐下的飞鸟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去。
时已过子时三刻,燕帝今夜也乏着了,即使喝了再多的酽茶都挡不住身子的疲惫,便不再多留李梵清,嘱咐她回去安歇。
子夜深如浓墨,透不出一点月光,只零星几点星子挂在夜幕之上。
独孤吉候在含象殿外,见李梵清步下台阶,上前一步,恭敬道:“元氏眼下被吐谷浑的人看管起来了,我们的人见不到她。”
李梵清似早有预料,并不意外。她与独孤吉信步走在含象殿外广场,思量了半晌后,对独孤吉道:“慕容伏准最迟初十日定会离开长安,在这之前,想办法把元利贞救出来。”
燕帝说的不错,陇西等不了太久,所以他才想要尽快将沈靖扶持起来,以抗衡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