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李梵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位王夫人。
“裴五娘子的母亲啊!”陈贵妃瞧着李梵清,“我看你这是‘贵人多忘事’!”
李梵清扯了扯嘴角,定是她病中脑子转得慢,这才反应过来陈贵妃说的是裴玦的母亲。
“五娘子的亲事说定了吗?”李梵清问道。上回王夫人寻了回陈贵妃,为的不就是裴素素的亲事吗?也正因此,她这才同裴玦又扯上了关系。
她语气平淡,同每一个病中之人并无两样,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却不知,此刻往事翩然浮现在李梵清眼前,她心下更是五味杂陈。
“上月底便基本说定了。”陈贵妃眼眸一低,她本以为李梵清合该不记得此事,不想李梵清竟主动问了。
说起来,当时她不愿与崔妃交恶,瞒了裴素素与她侄儿有意结亲之事,反倒利用李梵清出了这个头,李梵清便是因着这事记恨她,陈贵妃觉得也无可厚非。
李梵清轻轻“唔”了一声,似想起了什么,缓缓道:“说的是贵妃娘家的侄儿?”
陈贵妃察言观色,见李梵清面上并无不悦,也暗舒了口气,心说当真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二人亦算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这门亲事说来也算是一段佳话。”陈贵妃急着给自家两个晚辈说好话,一时间也忘了,这“青梅竹马”四个字,可是千万不能在李梵清面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