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放下手中御笔,哂道:“你当真本事,骇得你姑姑如今一惊一乍的,不得安生。”
李梵清轻耸了耸肩,道:“姑姑当初就不该存了算计儿臣的心思。虽说儿臣并未受什么损失,但儿臣肯定不会教她这般好过的。”
燕帝听罢倒并未反对。若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大抵会耳提面命李梵清几句,提醒李梵清尊敬长辈之余,还要切记以德报怨的道理。只是燕帝并非寻常父亲,他自己的皇位亦是尸山血海里夺来的,信奉的也从来不是仁君之道,自然也就不会和李梵清讲这些道理。
“前几日驸马同儿臣提起了件旧事,说起来,儿臣还得再会会姑姑。”
“是说当初利用你那男宠的事?”
李梵清点头道:“驸马的意思是,这件事瞧着虽是姑姑的手笔,但既能想到利用何訾,想来这人定然早就盯上儿臣了。”
燕帝闻言亦觉有理:“当初和亲的消息也是有人有意透露出去的。”
“父皇可有线索?”
燕帝目光一沉,摇头道:“内卫查到些蛛丝马迹,但最终还是断了。”
李梵清听罢也是讶然万分。内卫是隶属帝王的情报机构,连内卫都查不到什么线索,只怕李梵清想查明此事更是难上加难。
李梵清慨叹道:“莫非只能撬开姑姑的嘴么?”
“怕只怕,连她也不知道是何时进了那人的套子。”
“还是怪儿臣当初太过冲动,未留下活口。”李梵清不觉反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