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符合他那特殊的癖好,听说他在床上也是在下面的那个,李梵清暗想道。
只可怜沈宁了。守活寡不说,若有朝一日李赓当真要与她相争,定会强逼沈宁替他生下个子嗣,然他自己却是个不中用的,不知道李赓又会使出怎样的阴狠手段。
李梵清不知这赐婚当中究竟有怎样的因由,只是她回想起沈宁来找她的那一回,其实她如今对沈宁的印象倒不算差,甚至因着裴玦还对她心存了些愧疚之情。就算没有争位这重关系,李梵清也不愿她好好一个女子,余生便断送在李赓这样的人身上。
李梵清无意在崔妃宫中久坐,强挤出些笑意,恭贺了一番李赓纳妃之喜后,便借口要去向燕帝请安,就此离去。
她步出承鸾殿还未有多远,便被李赓自身后叫住。
“赓亦要往含象殿同父皇请安,正好与皇姊同路而行。”李赓朝她作揖,倒是给足了李梵清面子。
李梵清斜睨了他一眼,不客气道:“皇弟自知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何苦要害了人家好生生的女子呢?”
李赓故作奇异道:“皇姊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李赓与她装傻,李梵清倒也不点破,只意有所指道:“皇弟心中明白便可。既是无心于沈娘子,又何苦求娶?”
李赓道:“皇姊如何知道赓无意于沈娘子?自临淄王府与沈娘子遥遥一见,赓便日夜牵肠挂肚。只后来听闻,沈娘子要与裴二郎议亲,这才暂且放下了一段隐秘心思。却不想,峰回路转,赓竟还有机会与沈娘子再续前缘。说起来,还多得皇姊做了这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