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不小心,从今天早上你就不停闯祸!”郑清明忿忿地大叫,“我看你是鬼附身了!”
宋廉玉默默无语,眼睛闪过一道黯然之色,张焕看在眼里,便对郑清明笑道:“你身上肉多皮厚,上次从二楼跌下来都没事,踩一脚怕什么,天要黑了,你赶紧把东西送进屋子,那些钱我明日让柜坊的人来整理。”
郑清明嘴角抽了抽,悻悻地说道:“既然柜坊的人能整理,为何不早说,让我累了半天.”
“就你屁话多,还不快搬东西!”说着,张焕袖子一撸,做出个要揍他的姿态,郑清明吓得端起两个铜盆飞奔进屋去了。
张焕见他跑了,便回头问宋廉玉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廉玉长叹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我大哥的腿断了,大嫂就不停地抱怨父亲是个药罐子,只会花钱,前两天她托人捎信给我,要我回去把父亲带走,可我马上要进京赶考,哪里顾得上。”
“这件事你为何不早说?”
张焕把信塞给了他,有些生气道:“我不是说过让你把世叔接过来吗?给我师傅看一看,我接了家族之事没有时间,但你可以回去一趟,没想到你一直拖到现在。”
张焕望着他摇了摇头,“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宋廉玉看了看张焕,吞吞吐吐道:“我现在很想回家一趟,只是还有半个月才起程,不知能否赶得上。”
“不行!”
张焕坚决反对:“从广陵来回一趟就要一个多月,回来还带着你父亲,更是来不及,不如先写一封信,再捎点钱回去给大嫂,等我们科举结束再把世叔接来,那时你也该有个着落了,正好可以养活父亲,你看怎么样?”
“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
宋廉玉叹了口气,垂下头道:“只是我身上一共不到十贯钱,若再寄回去,进京的盘缠就不够了。”
“此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张焕瞥了一眼院子里堆如小山般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