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庆功背着手在房间里疾速踱步,思考着摆脱这个泥潭地办法,最好地办法是进攻淮南,从那里夺取粮食和物资,但此一时已非彼一时,北面有韦德庆虎视眈眈,南面有张焕在山南、江南共部署十万大军,为楚行水撑腰。
崔庆功不禁深为后悔,早知道当初一咬牙,不理会裴俊与张焕的压力,一鼓作气拿下淮南便好了,哪会有今天这般麻烦?
后悔药是没得卖了,如今之计,只能想着怎么脱困,发展是以后地事,这时,崔庆功眼一瞥,似乎见门口闪过一个人影,他心中不悦,忍不住大声喝道:“你再敢躲,我就杀了你。”
“王爷息怒,是属下。”只见门口慢慢吞吞走进一人,却是他的幕僚马思疑。
崔庆功见了他,更是忍不住一阵恼怒,劈手便将顾城的喜报砸了过去,“你躲什么!难道我是鬼吗?”
当初就是他出的主意,让手下部将自己设法就食,才造成了今天大将各人拥兵自重的局面,现在让自己怎么收场。
马思疑仿佛知道崔庆功心中对自己的不满,他不敢躲开,硬着头皮挨了一下,深施一礼道:“王爷不要烦恼,属下特来给王爷解疑。”
“说!”崔庆功虽然对他十分不满,但他现在也是无计可施了,也只能姑且听一听。
“属下想献三策,可分别称为近、中、远,近策是与韦德庆立即停战,阻止大将再以作战为名屠杀百姓,中策是向李希烈借粮,我想在王爷的压迫下,他不敢不借,可让我们暂时度过眼下这个难关,而远策是要寻找到一种犀利的武器,以对付韦德庆的日益强大。”
“什么犀利武器?”前两策崔庆功勉强赞成,但第三策他却有了十分的兴趣,他知道马思疑既然这样说,必然是心中有了腹稿,刚说完,他忽然想到一事,便急着问道:“你说的可是当年张焕夺取开阳城时所放的那个天雷吗?”
“正是!”马思疑缓缓点了点头,“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那种东西并不是什么祁连山深处开采,而是王爷也可以配制出来的玩意。”
“那是什么?”崔庆功大喜,如果他有了张焕的天雷,何愁天下不归自己?他一把揪住马思疑的衣领,他的眼睛异常凶恶地瞪着他道:“你快说,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