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扶着顾兮尘回了秋水阁,正厅里看着不甚清明的人,进了秋水阁,立马恢复了原样。
沈清婉哪知他在家人面前还玩装醉这一套,气道:“没醉方才还总往我身上靠,重死了。”
顾兮尘上前搂过她,解释道:“大哥与大姐夫都见了醉,我若不装一装,只叫父亲与我喝?都醉了母亲才好出来劝停嘛。”
男人间酒桌上的弯弯道道她不懂,听起来却也觉得有理。
她仰起头看向他:“需要解酒嘛?”
他摇摇头,这点酒对他来说不妨事:“难得进你闺房,不带我看看?”
沈清婉出声吩咐门外的丝雨,着他去取些石榴茶水。
门外脚步声渐远后,她才说道:“我这屋子没什么好看的。”
顾兮尘只是笑笑,松开怀抱,牵过她的手,环顾起屋内装陈来。
屋子虽已没人住,却也打扫的干干净净,与她出嫁前别无二致。
两人视线停留在一处,是悬挂在一角的兔子花灯,她都忘了,这东西竟没收起来,一直挂在这处。
他看向她:“喜欢这个花灯?”
做这花灯时,他虽用心,却并不知合不合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