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葡萄。”
夏如是假装从马车上拿了药箱出来,配了几幅药给师伯,又去了厨房里,准备熬药。
胡廷的孙女胡蕴,跟过来帮忙。她今年十多岁,她娘流放路上就怀着她,到了这里后,生下她就走了。
不过当时能够生下来就已经是幸运了,去卖家里不是医药世家,估计这孩子都保不住。
夏如是让她烧火,这孩子是一点福都没有享过的,生下就在这苦寒之地,长的瘦不拉几,又黑又矮。
夏如是很心疼她,倒是有点希望当今天子换个人,这样就有可能大赦天下,胡家也能离开这破地方了。
这些年师父给了不少银子,但得花大部分来打点,剩下能用的也就不多了,毕竟一家十几个人,吃啥都要钱。
村子里平时来贩卖的商人不多,所以什么东西都很贵,毕竟商人进来一次太麻烦。就是卖那么贵,那些商贩也不愿意常来。
夏如是往水缸里加了灵水。
虽然喝一两次也没能帮助多大,但是起码喝了比不喝好一些。
药熬好后,胡蕴端着送了过去。
这里房子一共就这么五六间,本身家里就十几个人,加上夏如是他们肯定是睡不了的。那晚上留下来住哪儿就比较麻烦了。
即便是大夏天,这山脚下也不是很热,只有二十来度度,估计晚上也就十来度,会比较凉。这里的冬天也有零下好几度。
于是夏如是就让罗瑾在院子里用油布搭了一个睡觉的地方,正好马车送货来的时候,上面绑了两块超级大的油布遮雨。
晚上师徒四人就暂时睡这里也行。
帐篷搭好后,家里出去干活的几个男人们都回来。夏如是都喊不出来名字,毕竟来过一次也没见到全部的人。
师伯的几个孩子看着帐篷,了解后,怎么都不同意让胡氏几人睡外面的地铺,拒绝不了师父也只好让他们睡外面,几人睡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