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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晚是凌然故意将柜子弄倒的,她在看见信鸽的时候就知道晚上有事发生,现在弈城不在府中,那些人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按照原计划,她和绿竹一起呆在弈城的书房中,应该就没事,就算出了意外还有通往城外的通道。

可她听见外面的人吼祠堂着火了,又想到弈城的父母因为自己父母而死,当即就跑去了祠堂,她没想到那火烧的那般快,进去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弈城父母的牌位。

谭卓想着这些不由的攥紧了手,觉得自己无能,侯爷一走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而且小姐现在生命垂危,如果好不了了,侯爷该怎么办。

那些人能那般兴师动众,定然是试探或是知道凌然在府上,府上还有眼线,现在肯定是不能回去的。

而他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人到底能不能信的过,侯府现在肯定乱了套,但是自己却不能回去,他心底叹了口气。

两人一人坐在门口,一人在屋中,谁也没有说话。

房中,穆大夫看着神色难受的凌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复杂,默默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凌然睡着了,睡的很不踏实,身体的难受是一方面,手也钻心的疼,一会觉得自己四周十分安静,一会又听见了好似有人在争吵,更多是断断续续做着梦。

一会梦见大火,又梦见了弈城。

昨日弈城离开的时候就只是觉得是普通的告别,但是在梦里自己的感官好似都被放大了,场景依然是昨天,弈城站在院子中在向她告别。

他的眼中好似有不舍和担忧,但还有坚毅。凌然好似一下读懂了他,那担忧和不舍是对自己的,坚毅的是必须离开,因为边境上的百姓需要他,所以他才会将自己最信任的谭卓留下。

“你的牌位……”

她迷迷糊糊中好似听见有人愤怒的说着你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