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有格局,不愧是冠清身后的女人,这些话像刀子般往她身上用力的戳,她努力了那么多年,哪哪都不如苏禾。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等到现在了,当初要不是冠清说他还需要苏禾,怎么可能留她到现在。
他们还生了个女儿,想到这里她恨不得亲手掐死她们母女俩。
她歇斯底里的在房间砸东西,张妈惊恐的站在角落,饶是这样被砸了几下,也不敢发出声音。
只要是关于东苑的事情,她就时常这样发疯。
她一个土匪家的女儿,要文化没文化,要底蕴没底蕴,人家苏禾没嫁给少爷之前是高中生,嫁过来后自学三年已经是个大学生,配少爷绰绰有余。
她呢?只有一副皮囊可以看,内里早就已经烂透了,要不是为了儿子那点赌债,她何至于此帮她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想到那个逆子心里没由的来火,可她有什么办法,只有一个儿子还得靠他在婆家立足,想多了都是泪。
发泄过后,纪雨彤说道:“你先下去吧,身上的伤别人问起知道该怎么说吧。”
张妈点头回道:“我刚才在楼道里不小心摔的,跟别人无关。”
看她识趣,满意的点头,说:“去绿柳那里拿点钱买药擦,不要让外人觉得我虐待了你们。”
“谢谢夫人,那我下去了。”
“嗯,去吧。”
她循着楼梯一直往下走,心里却凉了一片,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会不会有一天坳背山也是她的埋骨地,想到这里身子抖了抖。
“天天躲在这里,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评价你这个大慈善家的吗?”
苏禾没来得及接话,她又自顾自的说道:“矜贫救厄、拔人苦楚,瞧瞧这些话说的多好听,连我这个外人听了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