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她就是个嘴上会说的,实则还是个软包子,连她当年的风范,半成也没遗传到,气得她心肝疼。
再说九九,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心是一点也不虚的。
在时宅的时候,她问过娘,她们跟爹为什么分开住。
她娘说,大家合不来就分开住,合不来,就没有必要勉强住在一起,这样大家都不开心。
在她的印象里,分开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在乡下,她刚才说出那翻话。
就有点大逆不道了,古人常说,父母在不分家,就算要分,也轮不到一个小儿提。
今天如果她不是在袁家庄,或是在别的村说,‘各过各的’这种话,少不了一顿打。
但,她哪知道这个,这会儿正蹦哒着回太奶奶家,大伯说的没错,袁家庄真的个好地方。
人好玩,地儿也大,景也好,就是厕所有虫子,娘说以后她们就在这里住了。
叫她要习惯,可是怎么习惯啊!她自己早上的时候,不也是不敢上厕所吗!
了却一桩心事,袁衡好心情的提着一篮子肉去找老婆。
如果说他在家里的地位,是在食物链的底端,那九九就是站在最高的那个人。
虽然她人小,但袁衡知道,他娘奈何不了她。
是以,脚步就加快了,没到门口,远远听到里面苏禾在给婶娘她们讲解病情。
“每个女人身上多少都有点病,你讳疾忌医不说出来,谁知道你哪里不舒服。”苏禾边收拾银针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