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曼娘给长生喂药,看他苍白的脸,道:“真是个小可怜,这小身板薄的像张纸。
那家父母真是造了大孽了,这样对个小孩子,心也不免也太狠了。”
众人相处了这么些天,脾性也摸得七七八八,主要还是曼娘要了解苏禾。
前世跟她相处了几年,苏禾还是比较了解曼娘这个人的。
曼娘这几天,一直围在苏禾身边观察她,她人脾气虽然软,但帮人看病的时候却硬得很。
来找她看病的,大部分还是老人跟女人,村里这两种人最是难搞,但到了她跟前,说话也得软着说。
但凡有人质疑她的治疗方案,她蹙起眉头,除了老糊涂的太公,人人都对她陪着笑脸。
不过曼娘也理解,毕竟银针在苏禾手里,她想扎你,深了浅了,全看她的心情。
是以,有的人辈分虽然大,但被银针扎之前,还会说两句软话。
什么,你长得天香国色啦,天生丽质啦,闭月羞花啦,沉鱼落雁啦。
再到后来的,花枝招展、尽善尽美、仪态万千。
这些话让苏禾无奈之余又好笑,反正一直到给人看完了病,她松了口气,众人也松了口气。
因为实在是想不出,没有什么好词可以夸她的了。
正是农闲时节,一群爱看热闹的人,每天一早坐在她旁边,但凡你这些话,跟前面的说重复了,就起哄让苏禾下手下重点。
家里有味儿,为了方便,她这些天一直都是,在池塘边就诊,地方大,又宽敞。
大家吹吹牛,排队的时间也就过去了,这两天很少人来看病,今天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