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气熏天的狗屎。
她道:“你自己说去上厕所,又是洗脸又是换衣服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相亲呢!
天天不洗脸,我认不出你来,这里边也有你一半的责任。”
“是我不想洗的嘛?天天在野外出任务,洗了又要擦一层油防冻伤,天天忙得团团转。”袁正仁委屈道。
“我刚出任务回来,作战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跟你来赶火车,这能怪我吗?
哪有人不认识自己爱人的,整个营里你算是头一份了,要是让手下的战友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我,我连夫纲都不正了。”
“我大小也是个官呐。
再说,我背了这么大个包,你认不出我,还认不出这个包吗?”
曼娘看了那个军绿色的包,道:“全车的人,有一半人是背这个包的,我上去就跟人家说,我是你爱人,你还见得到我吗?”
闻言,他气道:“见不到了才好,送给人家做老婆吧!免的你整天气我,迟早气得我英年早逝。”
年轻时跟她相处,经常口不择言,结婚以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
但只要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激怒她。
激怒她的后果就是每次她生气了,都要挨她一脚。
哄半天也哄不好人,周而复始又乐不知疲。
这次也不例外。
袁正仁现在想起来,也是好气又好笑,问道:“你今晚出神,想的就是这个?”
曼娘转过身,坐在床上,脚也放在床上,道:“不然我还能想哪个?我一个农村妇女,除了种田就是种菜。”
也没个野汉让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