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久了人也开始膨胀了。”
袁衡厉色道:“后来,县里来了一批枪,要运去西市,西市那时候乱得很,急需这批枪抵御外敌。
被人家怂恿威胁他去偷,他不敢去,人家以父母妻儿的命做要挟,又有把柄在人家的手上。
没办法,他去了。”
听到这里,苏禾倒吸一口凉气,道:“这胆子也够大的,他怎么想的。”
袁衡摇头,道:“不管他怎么想的,从他答应那些人开始,已经触碰到了底线,谁也饶不了他。
枪还是被人偷走了。
他们成功了,他连做人的底线也失去了,他后来每天活得战战兢兢,被爹发现后押着他去投案。”
“他没得选,不去投案,被父兄打死,去投案将功赎罪,还有条活路。
后来枪找回来了,他人也意外被乱枪打死,就在你去陵园的第三年。
南市警察也因此死了几个人,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也被他连累了。
大伯虽然是义子,但户口还在家里,审查也包括袁家庄。
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还是连累了大哥。
他倒是走得安祥,在医院的时候,还握着爷爷的手,说他没有对不起他老人家的教悔。”
袁衡现在还记得,爷爷当时震惊的表情,他只知道这个儿子生性有点凉薄、自私。
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连心也没有了,死了这么多人,他是看不到的吗?
给国家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被你牵连的人那么多,你就不内疚的吗?
我这些年教了你这些吗?他一口老血当即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