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女人在他们眼里,只是个让他们交换利益的物件,当物件不中用了,那就只有一个结局了。
苏禾看他眉眼间的郁气少了几分,道。
“后面的故事,如果您不想说可以不说,跟我治不治您的病无关,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您不要介意我刚才说的话。”
“没什么不好说。”吴兴抹了一把眼泪怔然道。
“事情过去太久,这么多年来,我也是第一次说出来。
本来想以后一起带进棺材,既然已经起了头,就没有只说一半的道理。”
吴兴看着九嫂,面色沉郁道:“半夏,你对你娘,还记得多少。”
吴半夏满脸泪水,哽咽道:“迷迷糊糊只记得我跟一个女人相处过,剩下的不记得了。”
“爹。”她紧张的走上前几步,道。
“不是我想忘了她,实在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不怪你。”吴兴扯开嘴角想笑着安慰女儿,发现笑不出来,他才压低了声音,说。
“你那个时候才三岁,记不清她也正常,她去世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
说完用手做了个手势。
不等九嫂应他,吴爷爷又道:“我带着她跟我爹,逃去了别的县生活,那几年是我们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
喧嚣的闹市,我们偏安一隅,白天一起蒸酒,晚上一起赏月,她陪我赚钱养家,我给她一个家。
这样美好的日子,也不过才四年,后来方家跟她的未婚夫家,还是找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