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智果敢,苏禾并不以为袁衡会听她的,一头成了精的马,除非他自己愿意,要不然谁又能驯服得了他。
她生性懒散,自认不会主动去驯服谁的。
像袁衡这样的人,除非他自己主动,要不然他们就是一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挨着。
袁衡看她发愣,知道她吃不下了,把她手里剩的粥接过来,三两下吃了就道:
“今天气温开始下降,没事的话就在家待着吧!外边冷,你怕冷就少点出去。”
两人在厨房里说着话,外边就传来了敲门声,轻轻的似有若无,袁衡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来就道:
“你别动,我去开门,应该是跛脚六他们来了。”
苏禾回过神后说道:“你先带他们去药房,我洗好碗就过去。”
“别用冷水,锅里有热水。”袁衡说完话带上门就出去了。
厨房里,苏禾用热水洗着碗,依稀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不好让人久等,马马虎虎收拾了一下就去药房。
后院有个柴房,入冬之前曼娘收拾了出来,给她平时放药看病用。
刚一进去里面暖烘烘的,应该是袁衡提前点了炭火。
药房里,除了跛脚六一家三口就剩下袁衡,张小二也就是跛脚六他爹。
这夫妻俩一脸死相,苏禾不用把脉,也知道这夫妻俩的时日不多了,袁衡应该也看出来了,站在一边不说话。
药房里,互相打过招呼后,按照惯例苏禾给他们一一把了脉。
诊了又诊,半晌过去了,张小二的老婆余二婶敛笑说:“我们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你说吧!我们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