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去多久了有没有叫人去找?人手够不够,我把大家叫起来一起去找!”袁衡说。
“我们大队叫了很多人出去才找到了昏迷的这俩个,另外两个在黑风弯附近,找了半夜连个衣角都找不到。”红旗大队的村长说。
他们一行人走到皂角树下的时候,就听到了凄厉的哭声跟指责声。
“如果不是你娘把粮食藏起来,不让薯仔吃饱他怎么会去江边找鱼吃?
陈皮,如果我儿子没了我要你们一家人偿命。”
女人激动的用头撞她口中的陈皮,撞的头破血流,好像不知道疼一般。
其实这附近的村子除了袁家庄早早把儿子分出去。
大部分的人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三、四代同堂也不是多奇怪的事。
孩子多了有喜欢的就有不喜欢的,一碗水端不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女人掌家,话语权还是很大的,每天每人吃多少都有数,全看掌家人的心情来定。
喜欢的儿子就宠着,不喜欢的儿子就使劲压榨,连带着子女也得看自家老娘的脸色。
狠心一点的爹娘压着不喜欢的儿子,让他一家子帮兄弟挣钱,连吃个饱饭都不行。
况且现在是灾年,粮食少了,分到的吃的就更少,活没少干一点,吃的才几分饱,不就容易出事情了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官都理不清的家事苏禾向来不感兴趣,她是来救人的。
苏禾还没走到人前,另外一家的人先看到了她,女人猛地上前拉她,激动地说:
“先救我儿子。”